【繽紛生態】黑猩猩和倭黑猩猩的肢體語言

■《決戰猩球》中的凱撒聰明過人，不僅會說話還能召集大軍反撲人類，不過凱撒究竟是如何說服其他不會說話的黑猩猩呢？

作者｜BRANDON KEIM
編譯｜林怡德

科學家們表示，除了鳴叫，肢體動作能更快速的傳達意思。兩項於7月3日發表於《當代生物學》(Current Biology)的研究將重點放在黑猩猩(chimpanzee)和倭黑猩猩(bonobo)的肢體動作上，辨認出超過36種黑猩猩肢體動作所代表的意思，其所包含的資訊複雜度先前更從未在類人猿(great ape)身上觀察到。

蘇格蘭的聖安德魯斯大學(University of St Andrews)靈長類學家，同時也是研究的共同作者Richard Byrne表示，黑猩猩的肢體語言十分豐富，在自然界中最貼近人類的語言。而另一名研究人員Catherine Hobaiter則費時18個月觀察一群棲息於肯亞西部Budongo森林保護區的黑猩猩，記錄下出現於3,400個黑猩猩溝通過程中4,500多種的肢體語言，並標記各種肢體動作和周圍黑猩猩的反應。經過統計分析，總結共有36種肢體語言，15種可清楚辨識的意思。例如，跺雙腳代表「我們來玩吧!」，伸出手表示「我想要那個東西」，而擁抱空氣意味著想要和對方接觸。影片中可看到年輕的母黑猩猩Rafia和其姊姊、媽媽及其他母猩猩的互動，也包含了上述後兩種動作。

雖然黑猩猩的肢體語言如此豐富，但仍不若人類語言靈活，可依照各種情境和目地有不同的意思，也不具有字詞順序和句型結構等句法規則。即便如此，此觀察印證了人類語言並非無中生有，而是自古以來，靈長類動物便有認知能力和使用肢體動作來傳達意思的傾向。

另一項由瑞士紐夏特大學(University of Neuchâtel)靈長類學家Emillie Genty和Klaus Zuberbühler 的共同研究則著重在倭黑猩猩的一種肢體語言。倭黑猩猩會將手臂伸向另一隻猩猩，往內掃，最後把掌心向上。其實倭黑猩猩生性喜歡能帶來歡愉的事物，包括性愛，上述動作就是用來邀請對方到一隱密的地方做愛。Genty和Zuberbühler說明，這一系列動作十分特別，不僅具有整體語意，每個動作代表的意思也都不同。往內掃代表的是動作的受詞，掌心向上則是隱密地點的道路。通常身體還會轉向地點的方向，接著回頭看看對方是否有接收到訊息。此肢體動作所包含的資訊豐富度和人類語言差不多，雖尚未在類人猿身上看到，但不代表類人猿的肢體動作和發聲交流不具有語意，這仍須進一步的觀察。

此外，Hobaiter還發現不同族群的黑猩猩使用工具的方式不同，表示可能動作也有方言的區別，或許可以透過結合這些動作的資訊、臉部表情和叫聲，統整出一套黑猩猩的詞彙。不過目前研究人員只能辨識出能誘發後續行動的動作，無法解讀像談論天氣等較難以觀察到的對話。甚至有時候黑猩猩會向另一隻黑猩猩示意，並面露滿意的表情，但接著什麼事也沒發生， Hobaiter表示，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影片中年輕的母黑猩猩Rafia要求一片喝水用的葉子(leaf sponge)，被姊姊和另一隻母黑猩猩拒絕後，發了頓脾氣，還不理媽媽愛的抱抱。

研究出處：Scientists Translate Chimpanzee and Bonobo Gestures That Resemble Human Language

--延伸閱讀：
【動物行為】猴子也會算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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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林怡德 科教中心特約寫手，從事科普文章編譯。
責任編輯：Kerina H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