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生理】避孕藥讓狐猴世界翻天覆地

■ 先前的研究顯示，避孕藥可能會改變人類女性的擇偶策略。而一項跟猴子有關的實驗也發現，給雌性吃避孕藥之後，牠們身上的化學物質多樣性減少了，可能因為聞起來不太一樣，讓雄性顯得有點興趣缺缺。

編譯 ∣ 魏鈺潔

　　避孕藥的成分或許讓狐猴有點吃不消。強而有力的荷爾蒙改變了狐猴的氣味，徹底扭轉了其中細微的化學訊息，從而影響了狐猴之間的吸引力與溝通行為。

　　雖然這針對高達兩英尺的靈長類動物研究結果，不應直接推論到人類身上，但人們和許多猴子的行為觀察和正開始量化的化學反應有類似之處。

　　美國杜克大學生殖生物學家德芮（Christine Drea）表示：「我並不是想叫大家從此別吃避孕藥，不過我們從狐猴身上所發現的結果，應該在人類社會裡做進一步的探討。」

　　透過荷爾蒙避孕藥的作用，可以讓狐猴的身體以為牠們懷孕了，從而防止排卵。但是這些激素是很強效的，可能的副作用包括性功能與調情的障礙。一些有關避孕藥副作用的研究已經注意到，避孕藥可能會明顯的干擾婦女對男性味道的好惡。

　　當問到對男性氣味吸引力的喜愛排序，婦女通常較容易被完全不同於她們免疫系統的男性氣味吸引。這種偏好使生下來的孩童可能具有最多樣化的的疾病防禦能力。但當婦女服用荷爾蒙避孕藥時，這種偏好就會降低；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味道已被更改，使婦女的鼻子不能精確的偵測氣味。

　　男性的反應也可能被打亂。在一個聲名狼藉的研究中，男人給接近排卵期的脫衣舞孃更多小費，但給服用避孕藥的脫衣舞孃很少的錢。

　　這些研究引人注目，但論證仍然模糊。偏愛特定的免疫系統是否能夠轉化為現實世界的行為，就像是能辨識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呢？結果顯示這種偏好和行為確實是相關的。難道男人真能聞到什麼東西，或是不同生理週期間女人跳脫衣舞的方式真有所不同嗎？這很難說，但擇偶只是動物世界裡，氣味所扮演的眾多角色之一而已。

　　在今年7月27日出版的英國皇家學會生物研究期刊上也有與德芮類似的研究，儘管並未回答上述這些問題，但補充了化學上的細節。德芮也發現化學變化對行為的影響甚至比預期的更強大。

　　德芮說：「可以預期的是，因為避孕藥會改變女性內部的荷爾蒙狀態，所以也會影響與生育有關的氣味。但讓人驚訝的是它能夠抹煞原本氣味中蘊含的大量訊息。」

狐猴氣味的大改變

　　德芮專精於研究環尾狐猴，這種棲息在廣大生活圈中、身長兩英尺的大型靈長類動物，牠們之間的溝通與複雜的社會行為，都相當需要氣味的引導。德芮為十三隻雌狐猴注射甲孕酮（Medroxyprogesterone，避孕針Depo Provera即為此藥物，由輝瑞藥廠銷售），然後分析牠們的化學分泌物。

　　相較避孕之前，化學分泌物的組成完全改變了。之前曾經偵測到數百種化學物質，但現在物質的多樣性卻急遽下降。曾經高度多樣化的化學組成現在變得相當一致，所以在化學層面上，很難區別單一隻雌狐猴。

　　研究人員尚未了解各種化學物質的個別作用，但是他們已經研究狐猴夠久，足以觀察到這些化學物質的作用，不僅表現在配偶選擇上，也與身分辨識、彼此的關連性和良好基因的表現有關。

　　對雄性狐猴來說，在雌狐猴被注射避孕藥後，他們在雌狐猴身上花費的時間就變少了。德芮說：「這或許是因為雌狐猴沒有可以立即生育的跡象，所以雄狐猴對牠們也就性趣缺缺。也可能只是因為雌狐猴聞起來比較奇怪。」

　　雖然在人類身上還無法確認是否有類似的化學作用，但這些結果似乎與人類的行為研究相符。他們提出的新目標是進行化學監測。

　　德芮表示：「我並不認為避孕藥必然帶來負面的結果，但它們確實影響其他方面的生理和行為；避孕藥的影響層面可能遠比以前我們以為的要多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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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MHC-correlated odour preferences in humans and the use of oral contraceptives（Royal Society）、Smelling wrong: hormonal contraception in lemurs alters critical female odour cues（本文原始出處）

責任編輯：MissZ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