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有著雙角的「萈」與「廌」

分享至

甲骨文裡有個釋為「萈」的動物字,頭頂上有彎折雙角、脖子略、身軀粗壯、短尾下垂,推測指岩羊。商代晚期金文與甲骨文中還有個釋為「廌」的動物字,特色為頭頂上不甚長且微向內曲的雙角、僅以單線勾勒的修長身軀,以及於末端開岔的下垂長尾,究竟是何種動物迄今沒有定論,但可確定是一種野生動物,也作為祭祀犧牲,而非許慎《說文》中所解釋的獨角解廌神獸。西周金文裡還有一個由「廌」、「水」、「去」(「大」和「口」)三構件合組的「灋」字,是「法」字的古體,但在早期都被假借為「廢」,造字創意不明,但從廌為真實動物可推知《說文》對「灋」的解釋並不正確。解廌的神獸神判觀念形成時間可能在西漢中後期以後,與漢代天人感應論、讖緯之學及西域、印度神異文化的傳入有關。

撰文|江柏毅

甲骨文裡有個動物字,特色為頭頂上彎折的雙角、略短的脖子、粗壯的身軀,以及下垂的短尾,朱芳圃首將此字釋為「萈」,為學界普遍認可。甲骨文裡另有個與「萈」頂部相似,底部為側立人形的字,若參考西周金文「寬」的釋字(註一),推測應是「萈」的異體(圖一)。

圖一:甲骨文的「萈」字及異體、西周金文的「寬」字和羊己觚銘文的「萈」字|來源:作者提供

萈在商代晚期究竟指什麼動物?若循著諸多後世文獻所載註解來輾轉推敲,例如東漢許慎《說文解字》:「萈,山羊細角者。从兔足,苜聲」、南唐徐楷《説文解字繫傳》:「按《本草》注,『莧羊似麢羊,角有文』,俗作羱」、《爾雅.釋獸》:「羱如羊」、晉郭樸《爾雅注》:「羱羊,似吳羊而大角,角橢,出西方」、清郝義行《爾雅義疏》:「按今羱羊出甘肅,有二種:大者重百斤,角大,盤環,郭注所説是也;小者角細長,《説文》所説是也」,萈可能指頭上有著粗大彎曲雙角的羱羊 (Capra ibex)。由於雄性羱羊向後彎曲的雙角可長至一公尺餘,而雌性的雙角纖小,僅約三十公分,所以其實許慎所釋萈為「山羊細角者」也非謬誤。若再參考羊己觚上生動的動物形銘文(圖一)(註二),在物種迄今仍未滅絕的假設下,可進一步推測「萈」指的是岩羊 (Pseudois nayaur),一種目前見於中國西部的牛科岩羊屬食草哺乳動物。「萈」在卜辭中除了作地名、人名使用外,的確作為動物名使用,也見與羊並舉用於祭祀的辭例;另也由於萈並不見於為數龐大的田獵卜辭,表明這種動物的棲地不在中原。

兩周金文以「萈」為構件的文字字義迄今大多不明,西周晚期史頌鼎、史頌簋上便見有一個於「萈」外環繞一不規則形外框,並在其旁再加一「水」的字;衛始豆上也見有一個以「萈」、「皀」和「心」三個構件組成的字(圖二)。春秋時期齊侯盤、齊侯匜另有個「萈」外環繞一個不規則形外框的字,而夢子匜所見字形類似齊侯盤、匜上之所見,惟缺了外框,可能即春秋金文的「萈」(圖二)。

圖二:兩周金文所見以「萈」為構件的字|來源:作者提供

商代晚期金文與甲骨文中還有個象形動物字,特色為頭頂上不甚長且微向內曲的雙角、僅以單線勾勒的修長身軀,以及於末端開岔的下垂長尾(圖三),葉玉森認為該字與西周中期師虎簋銘文的「灋」字(圖三)偏旁極為相似,故將其釋為「廌」,為大部分學者所接受。

圖三:甲骨文的「廌」字與師虎簋銘文所見「灋」字|來源:作者提供

廌在商代晚期究竟指什麼動物?若根據《說文解字》:「廌,解廌,獸也。似山牛,一角。古者決訟,令觸不直。象形,从豸省。凡廌之屬皆从廌」,廌是傳說中的獨角獸「解廌」,並不存在於真實世界,但這樣的看法其實與卜辭內容相悖。商代晚期卜辭可見以廌作為祭祀先祖、先妣、四方神祭品的貞問,如《花東》34「辛卯卜,子尊宜,叀幽廌用」、《花東》132「庚戌卜,辛亥歲妣庚廌、牝一,妣庚侃,用」、《花東》139「已卜,叀廌、牛妣庚」、《花東》149「甲戌,歲祖甲牢、幽廌,祖甲侃子,用」、《花東》237「乙亥,歲祖甲牢、幽廌、白䝅,又二鬯」,及《合》5658「燎東黃廌」,可確知廌在商代晚期絕對是真實存在的動物。另從一個整體象以線繩綁縛一頭廌於如橫木般物體之上,或釋為「羈」的甲骨文來看(圖四),其常見辭例為「一羈」、「二羈」、「三羈」、「五羈」的數量貞問(註三),用法與可能釋為「牽」的甲骨文(圖四)雷同(註四),皆為祭祀貞問卜辭中數字後的量詞,故推測廌應該是一種野生動物作為祭祀犧牲。甲骨文中的確有個雙手捧著廌(以廌首替代全廌)置於「丙」形祭祀几案上的字可資佐證。于省吾認為該字可讀為「薦」,亦即西周、春秋時期金文「薦」字之初文(圖四)。

圖四:甲骨文的「羈」、「牽」與「薦」字,以及西周晚期至春秋晚期金文的「薦」|來源:作者提供

另從甲骨文的「慶」字由「廌」和身體上倒置的「心」形組成來看(圖五),應是強調廌的身形巨大、雄壯(註五)。有學者提到,由於目前廌從未見於田獵卜辭,可推測廌並不是商王的獵物,其棲地可能也不在商王的田獵範圍,但有趣的是目前卜辭中亦不見如「雀以象」、「雀以猱」這類由某方國進貢廌的貞問,所以此說實有待商榷。甲骨文中其實有個廌身貫穿一矢的字(圖五),見於《合補》2330甲,清楚說明廌的確是獵捕的對象。甲骨文中還有一個由「」和「廌」組成的字(圖五),由於「」象帶垂葉的草形,可能即牧草,與「廌」共組可能表廌在遭捕獲後以人工方式餵養。

圖五:甲骨文、西周和西周金文的「慶」字,以及廌身貫穿一矢、似表人工餵養廌的甲骨文字|來源:作者提供

有學者依循「廌」字有彎角、卜辭中「黃廌」的毛色形容,以及《說文解字》中所提供的「牛身」訊息切入,推測廌可能是蒙古原羚 (Procapra gutturosa)、鵝喉羚 (Gazella subgutturosa)、藏原羚 (Procapra picticaudata)、藏羚羊 (Pantholops hodgsonii) 或羚牛 (Budorcas taxicolor) 其中一種。蒙古原羚今日的棲地主要為華北外緣的荒漠草原,鵝喉羚主要分布於內蒙古及中國西北高原,藏原羚分布於青藏高原和新疆阿爾金山一帶,藏羚羊主要棲息於青藏高原海拔四千廌五千公尺的高寒草甸、高寒草甸草原、高寒荒漠草原及高寒荒漠,羚牛則分布於喜馬拉雅山東麓海拔兩千至四千五百公尺的森林。這些看法都沒有強烈的證據。

另有學者認為廌由商周時期為人所知而到東漢時期已轉為神獸的角色,可能與原來生存於華北的廌因氣候環境變遷逐漸向南遷徙而不再常見有關,進而推測廌可能是今日分布於越南廣南省和越、寮邊境山區森林,於上世紀末才被發現的中南大羚 (Pseudoryx nghetinhensis)。這種動物有著一對長約五、六十公分的直角,末端尖銳,從側面看去便似極一角,因此又稱亞洲獨角獸。不過中南大羚的角微向後彎,與甲骨文「廌」字的雙角微曲向內不甚相同。

其實許多學者都忽略了卜辭中其實也有「幽廌」一詞,「幽」在商代指的並不是黑色而是青色(註六),考量到廌既有黃也有青,表明古人對廌的認識可能相當鬆散,並不特定指一個物種,那麼探討廌究竟為何種動物便是個虛的命題;又或者廌的毛色可能是駁雜而青中帶黃,那麼牠有沒有可能是一種身形與脖上鬃毛似馬、大耳朵似驢、雙角似山羊、四蹄似牛的中華鬣羚 (Capricornis milneedwardsii) 呢?這種動物毛色青灰,於四肢略呈黃褐而整體看來有些駁雜,以獨居為主要習性而少見於人群,目前主要分布於中國南部和中南半島山區的針闊混交林或多岩石的雜灌林中。國立故宮博物院藏清代蔣廷錫所繪《山羊圖》的主角其實就是一頭中華鬣羚(圖六)。

圖六:清代蔣廷錫所繪《山羊圖》(部分擷取)|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西周金文裡還有一個由「廌」、「水」、「去」(「大」和「口」)(註七)三構件合組的「灋」字(圖七),見於大盂鼎、大克鼎、師酉簋、師虎簋、䚄簋、師克盨等著名青銅器,在銘文中的用法以「勿灋朕令」一語較為常見,僅大盂鼎另見「灋保先王」。學者多認為「勿灋朕令」的「灋」被借為「廢」,「勿灋朕令」即「勿廢朕令」,就語意而言「廢」有違背、廢棄、不履行之義,詞性為動詞,全句意即不要違背我(周王)的命令。類似的用法也見於《詩經.大雅.韓奕》:「無廢朕命」。至於西周早期大盂鼎所見「灋保先王」一詞裡的「灋」,有學者也認為通「廢」,參考《爾雅.釋詁》:「廢,大也」的解釋,句意即大大地輔保先王。不過,也有學者認為這裡的「灋」其實表效法,句意是效法周文王、周武王時的大臣而輔保先王。但此看法並不正確,因為「灋」表效法的用法其實出現甚晚,最早僅見於戰國早期滕國青銅器司馬楙鎛銘文「亦帥刑灋則先公正聽」,其中灋與帥、刑、則三字意思相近,都是動詞效法、遵循的意思。類似的例子也見於戰國中晚期的中山國青銅器中山王方壺銘文「可灋可尚,以鄉上帝,以祀先王。」

圖七:西周金文的「灋」字|來源:作者提供

「灋」被假借為「廢」的辭例其實最早見於商末的作冊般青銅黿銘文上所見「亡灋矢」一語,從上承的「王射,射三」,可知整體表明商王先向黿射了一箭,之後又射了三箭,「亡廢矢」意即沒有一矢未命中,青銅黿上所見四支箭矢便是證明(圖八)。與作冊般黿「率亡灋矢」類似的用法也見於西周早期的柞伯簋,上頭記載著周康王舉行射禮的銘文中有「柞伯十稱弓,無廢矢」,意即柞伯十次舉弓,沒有一矢未命中。

圖八:作冊般青銅鼋俯視圖及銘文拓片|來源:蘇榮譽 (2022)

由於早期的「灋」字均假借為「廢」,其造字由「廌」、「水」、「去」三構件所共組便讓人費解。若根據《說文解字》的解釋:「灋,刑也。平之如水,从水、廌,所以觸不直者去之,从去。法,今文省。佱,古文」,並同時參考上揭許慎對「廌」的「解廌」神獸解,「灋」即後世「法」的古體。既是如此,那麼依循對「法」的理解來詮釋「灋」的造字創意,許慎認為「水」是藉水面的平直引申出法具有公平性,「廌」的出現是因為這種神獸具有決訟、辨別是分曲直的能力;而廌的獨角所碰觸到的犯法之人需要「去」除之。但這樣的看法其實並不正確,因為根據現有考古出土文物研判,「灋」表名詞的法度、準則,也就是現代漢語中的「法」出現於日常行文中,最早可能只在戰國早中期,而無法上溯至西周甚至商末。

儘管如此,由於《說文解字》向來具有權威性,許慎對「灋」字的釋義自古以來便援引者眾,少有人質疑。許多學者多以廌能夠「觸不直者」為據,將中國先秦時期曾有所謂的神判法 (Trial by ordeal) 視為定說(註八),不過從上揭甲骨文「廌」字的相關探討,可知「廌」在商代晚期其實是某種真實存在的動物,也與確實屬於神祇、神怪一類的「龍」、「虹」(註九)有著顯著區別,那麼許慎視「廌」為獨角神獸的詮釋便不攻自破。可按許慎對「去」在「灋」裡的詮釋也只是順應了廌「觸不直者」而有「去之」的推想罷了!

有學者認為解廌(或稱獬豸)的神獸神判觀念形成可能與天人感應論在西漢中期以後的逐步成熟發展、西漢末、東漢初讖緯之學的興盛,以及西漢中期後西域、印度神異文化的傳入有關(註十)。這些影響最初主要反映在西漢中後期與東漢墓葬中,如畫像石中獨角獸的圖案(圖九)以及頭往下低、獨角向前、身體似向前衝刺的鎮墓獸(圖十)之上,而許慎《說文解字》、楊孚《異物志》在東漢早期對「灋」作出獨角獸神判相關的解釋,其實也都是同時代氛圍下的產物,西漢中期以前從未見有任何獨角獸形象的文物遺留便是證明。

圖九:(A)河南省南陽出土畫像石上的獨角獸和(B)河南省鄧縣長冢店畫像石墓楣石|來源:吉村苣子 (2007)、南陽畫像石編委會 (1982)
圖十:(A)-(C)甘肅省武威市磨咀子漢墓出土木獨角獸、(D)甘肅省酒泉市下河清18號東漢墓出土青銅獨角獸,和(E)山東省諸城涼台東漢墓出土青銅獸|來源:甘肅省博物館、諸城市博物館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若仔細地檢視作冊般青銅黿及台灣收藏家所藏另一件姊妹作銘文裡的「灋」字(圖十一),其實「去」這個構件若有似無,很可能是直到西周早期才新添進去的,而一個構件的新添就會意字而言,除了用於加強既有的造字創意表述之外,便是無意義的飾筆。無論何者為是,「去」最早也都不會有「去之」的意義。由於這兩件青銅黿上的「灋」字都因鏽蝕而不甚清晰,所以早期「灋」字的諸多造字創意問題只能期待未來有更多商代晚期帶「灋」字的文物出土,才有機會進一步釐清。

圖十一:(A)作冊般青銅黿銘文所見「灋」字、(B)X光下顯示的作冊般青銅黿銘文「灋」字、(C)X光片下台灣收藏家所藏青銅黿的「灋」字,及(D)筆者根據X光片字形所推測的台灣青銅黿「灋」字|來源:蘇榮譽 (2022)

 


註釋

註一:《說文解字》在解釋「萈」字時寫道:「讀若丸,寬字从此」,在解釋「寬」字時也寫道:「屋寬大也。从宀,萈聲」,可知「寬」字是一個从「萈」的形聲字。

註二:正確名稱應是羱己觚,因甲骨文的「羊」字為山羊的正面形象,凸顯羊的雙角、雙眼與鼻樑。

註三:「羈」過去被認為是假借來表距離的商代驛站單位,如《合》28152「…卜,在五羈」、《合》28156「貞,羈… 五羈、牢,王受有佑」、《合》28157「弜至三羈」、「至于二羈,于之若,王受有佑」、「弜至三羈,吉」,但從《合》28159「二羈眔,王受有佑」、《屯南》2499「丙寅卜,五羈,卯叀羊,王受佑」來看,應是表祭祀時的一種動物犧牲。

註四:甲骨文「牽」字的辭例如《合》34675「戊子卜,品其九十牽」、「□丑卜,品其五十牽」、《合》34674「戊子卜,品其九十牽」、「…品其百又五十牽。」「牽」字可能同「羈」,作為祭祀犧牲。

註五:甲骨文「慶」字所見「廌」身體上有倒置的「心」形,而西周金文的「慶」字則多見正置的「心」形(圖四),與此類似的造字創意也見於甲骨文、金文的「文」字。作為日名與謚號使用的「文」實與「大」相通,可訓爲偉大,「文」字的造字創意其實即正立之人,「文」字正中央增飾心形其實是強調並誇張人形體之偉岸、雄壯,相同的用法也見於甲骨、金文所見「慶」字。

註六:幽過去多從郭沫若主張的「幽通黝,黑也」,但卜辭中已有黑色,何須再以幽表黑?此外,「幽」為古字,而「黝」字直到漢代才有,出現在早期文獻的幽字不可能假借為尚未出現的黝字,故郭氏之說顯然不正確。祭祀卜辭中常見幽與黃相對,用於表祭祀用牲之毛色,如黃牛與幽牛,而商代純色已見黑、白、赤、黃,獨不見東亞傳統中五種正色裡的青,故推測當時幽即為青色。

註七:由於「大」和「口」於各時期金文「灋」字的所在位置儘管時有不同,但從未有分開的案例,可知是一個穩定的組合符號「去」。

註八:或簡稱「神判」,即藉由某特定手段來判斷事情的真偽、是非曲直,而這樣的手段被認為是神的旨意。其實綜觀甲骨、金文、簡牘所載之法制史料,西漢以前的審判觀念其實具有質樸性、世俗性的特徵,法律活動中很難找到神異元素,也不存在神判。有學者也指出,過去被認為能證明先秦時期存在神判法的唯一案例《墨子・明鬼下》「王里國中里徼」案,雖有「羊起而觸之,折其腳」這般看似以羊作為神判的記載,但其實最終結局是「祧神之而槁之,殪之盟所」,也就是齊國神社裡所供奉的神靈突然出現殺死了中里徼,所以這個案例其實是個神鬼故事,而非神判案例。學者也指出《墨子・明鬼下》所記載的五個故事其實有相似性,都與神鬼有關,是墨家學者鬼神觀念的歷史化產物,不足以代表先秦時期司法裁判觀念的全貌。

註九:從卜辭內容來看,甲骨文的「龍」是一種會帶來災禍與降雨的神祇,而「虹」是一種有著穹身、雙頭的怪物,會吸食河水、影響農作收成。

註十:古印度的可能影響,見載於《大智度論》卷十七裡的似鹿獨角仙人故事、《造像量度經》續補中能夠勸架的山羊形「仁獸」故事,以及《大唐西域記》卷七婆羅尼斯國「鹿王斷事」神話。這些記載均與中國能夠辨曲直的解廌有些許相似之處。

 


參考文獻

  1. 于省吾
    2017《甲骨文字釋林》,北京:商務印書館。
  2. 王沛(主編)
    2022《甲骨、金文、簡牘法制史料提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3. 王冠英
    2005〈作冊般銅黿三考〉,《中國歷史文物》第一期,頁11-13。
  4. 甘肅省文物管理委員會
    1959〈酒泉下河清第1號墓和第18號墓發掘簡報〉,《文物》第十期,頁71-76。
  5. 甘肅省博物館
    1960〈甘肅省武威磨咀子漢墓發掘〉,《考古》第九期,頁15-28。
  6. 吉村苣子
    2007〈中國墓葬中獨角類鎮墓獸的譜系〉,《考古與文物》第二期,頁99-112。
  7.  

    朱芳圃
    1972《殷周文字釋叢》,台北:台灣學生書局。

  8.  

    朱鳳瀚
    2005〈作冊般黿探析〉,《中國歷史文物》第一期,頁6-10。

  9.  

    李如意
    2012〈甲骨文顏色形容詞匯釋〉,《現代語文》第七期,頁148-149。

  10.  

    李學勤
    2005〈作册般銅黿考釋〉,《中國歷史文物》第一期,頁4-5。
    2005《青銅器與古代史》,台北:聯經出版社。

  11.  

    林宏佳
    2014〈談「萈」及其相關字形〉,輯於國立政治大學中文系主編,《出土文獻研究視野與方法》(第五輯),頁37-71,台北:國立政治大學。

  12.  

    南陽市畫像石編委會
    1982〈鄧縣長冢店漢畫像石墓〉,《中原文物》第一期,頁17-23。

  13.  

    袁俊杰
    2011〈作冊般銅黿銘文新釋補論〉,《中原文物》第一期,頁43-52。

  14.  

    郭靜云
    2010〈幽玄之謎:商周時期表達青色的字匯及其意義〉,《歷史研究》第二期,頁4-24。

  15. 陳靈海
    2013〈中國古代獬豸神判的觀念構造(上)〉,《學術月刊》第四十五卷,四月號,頁148-161。
    2013〈中國古代獬豸神判的觀念構造(下)〉,《學術月刊》第四十五卷,五月號,頁148-157。
  16.  

    單育辰
    2020〈說「廌」〉,輯於單育辰著,《甲骨文所見動物研究》,頁176-185。《甲骨文所見動物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7.  

    齊文心
    1990〈釋羈 – 對商朝驛站的探討〉,《中原文物》第三期,頁106-108。

  18.  

    劉書芬
    2010〈甲骨文中的顏色形容詞〉,《殷都學刊》第三期,頁19-23。

  19.  

    劉源
    2016〈從文邑到文神 – 甲骨、金文中「文」字內涵再探〉,輯於陳光宇、宋鎮豪主編,《甲骨文與殷商史》(新六輯),頁183-193,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  

    蘇榮譽
    2022〈晚商作冊般青銅黿的工藝及相關問題〉,《江漢考古》第一期,頁106-112。

(Visited 229 times, 1 visits today)

分享至
vi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