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專訪】武林天文裡的花花世界——訪高文芳教授
●11/21 高文芳老師主講:「黑暗的年代:暗能量和暗物質稱霸武林的天下」點此報名!
撰文|楊于葳
攝影|陳紫瑩
現在的年輕人似乎被生活壓力逼得喘不過氣,不得不拋棄戀愛、結婚、生子,成為韓國人口中的「三拋世代」,有時甚至把夢想和希望也一同拋棄,難道我們就只能接受現狀埋怨度日嗎?不,一定有方法可以改變現狀,保持正向樂觀的心態就是改變的第一步。在秋風瑟瑟的午後,我們來到交通大學,迎接我們的是遼闊的竹湖,放眼望去道路兩旁的樹木綠意盎然,似乎還看不到秋天的顏色,當眼神注視著球場打球的同學時,高文芳老師滿臉笑容地走向我們,因而展開一連串地探索之旅。
●我的志願是成為愛迪生
每當作文課題目為「我的志願」時,童年時期的高老師一定會振筆疾書,寫著要成為愛迪生,因為愛迪生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國小畢業後才赫然發現原來愛因斯坦才是更厲害的大天才。「只要發現愛因斯坦讀過的東西,我就想去學!」於是少年興沖沖地跑到舊書攤找到一本香港高中生在讀的微積分,閱讀的過程中因學校尚未教授三角函數的概念,以至閱讀停頓,當時的老師只有國二而已,一直到高二時學到三角函數,才將微積分讀完。努力地學習,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更接近愛因斯坦。
●踏上愛因斯坦之路
中學時期的老師幾乎把所的時間都投入在數學這門科目,瘋狂的程度好比現在的年輕人沈迷於手機遊戲當中,當時根本不知道原來學校教授的數學課就是物理學的基礎,老師把絕大部分的讀書時間都放在數學上,「因為愛因斯坦的數學很厲害,所以我也要學數學」。上高中之後才知道愛因斯坦是物理學家,所以物理系理所當然地成為老師升學的選項,但在當時根本不了解物理是什麼,以為念物理不需要做實驗,只要在紙上畫一畫就好,上大學才知道還要做實驗。知道要做實驗才覺得跟自己的人生規劃好像不太一樣,還好物理系裡面有兩派,做實驗的跟做理論的。
●讀理論物理不能不懂實驗
雖然是誤打誤撞,不過老師還是直呼「好險」,雖然搞錯地方但還是可以做理論,因為做理論比較像是愛因斯坦在做的事情。還好老師在美國讀書時曾參與一場關於實驗物理的學術研討會,當時他發現自己的老師雖是做理論,卻可以和專門研究物理實驗的學者對談,不僅了解自己的理論應該要做什麼樣的實驗,還會跟做實驗的人建議說應該要怎麼做。老師這才恍然大悟,雖然身為理論學者但還是要了解實驗學者在做什麼,所以也學會要求自己的學生必須留要意實驗學者的研究動向。
除了上述的要求外,老師幾乎對研究生別無要求,也坦承曾經有人因為學生表現優異,而說老師很會教學生,其實並非如此,老師說因為學生本身就很優秀根本無從教起,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讓學生知道身為一位物理學家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老師認為世界上每件事情都是非常有趣、快樂的事情,才會有人奉獻一生把它當成職業,只要發覺其中的趣味,就會有辦法使人全心投入。學生時期的高老師看著自己的指導老師每天都很快樂,心想只要跟著老師的腳步走,自己也會很快樂,因而步上物理之路,現在的老師也會笑稱自己想做一隻「快樂的花蝴蝶」,不論身處何處只要保持愉悅的心,都可以在自己的花花世界翩翩起舞。
●科學發展最大的推手是民間
海爾(George Ellery Hale)是一名天文物理學家,1928年獲得洛氏基金會(Rockefeller Foundation)六百萬美金的資助,建立全球最大型的天文望遠鏡過程中遇過無數技術性的挑戰。天文望遠鏡使用之鏡片非常龐大,在製作時一定要一體成型否則無法使用,歷經幾次失敗,海爾修正方法再加以改進,一次在灌漿時,眼看就快成功時遇上大豪雨,就在大水即將淹進工廠時,鏡片剛好完成,此事被譽為「美國人的奇蹟」。巨型鏡片由東岸運往西岸之時,因為火車沿途經過的鄉鎮都會列隊歡迎,並要求火車停下來過夜,足足花費兩個星期才將鏡片送往目的地。
製作天文望遠鏡的支架也是一大學問,不僅要輕巧又要耐重,美國的鋼鐵工業為製作天文望遠鏡的支架,意外地把工業的基礎打得非常扎實。在20世紀初的天文發展的歷史過程中,政府幾乎沒有贊助天文望遠鏡的製作,而是由民間善心人事及大企業家贊助,其實計畫進行到第二年時,基金會遇上經濟危機,但仍堅持將資金投入科學研究計畫。科學研究是需要工業的資助才有辦法發展,老師認為有眼光的企業家在經濟危機的時候,就會知道這正是要投資的時候,雖然他們投資時不見得會有任何報酬,卻可以讓宇宙學的研究更加精準。
天文學對一般民眾或者是莘莘學子來說極具吸引力,所以老師早年即開始教授天文通識課程,除讓學生在課堂中激起科學興趣外,還想把民間投資促成科學研究發展的故事,讓交大所有的學生都知道,希望學生們能在飛黃騰達之時,也不忘贊助科學研究。
●11/21 高文芳老師主講:「黑暗的年代:暗能量和暗物質稱霸武林的天下」點此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