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專訪】走著走著,花就開了──訪陳志強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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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 陳志強教授主講:「心臟和大腦中的有序和混沌」點此報名

IMG_9682採訪|楊于葳
攝影|黃道佐

世界的腳步太快,快到我們還沒有任何意識,就已經老了!儘管我們努力的充實自己,讓計畫趕上變化,都追不上時光的速度。而那些突如其來的事物、挑戰,往往成為人生中重要的轉捩點。在一個炎熱的午後,我們來到位於臺北市南港區的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拜訪本期講座第七講講者陳志強老師。

●意外的旅途
老師是香港人,於香港島東區的北角長大。民國77年老師來到臺灣,當時的臺灣和香港的薪水其實差異不大,香港的薪水大約是臺灣的一倍,而臺灣的薪水是韓國的一倍。時至今日,香港的薪水已漲為臺灣的四倍之多,而韓國也變為臺灣的一倍。老師告訴我們,香港的房子很貴,20多坪的房屋,換算成台幣大概需要兩千萬之多,以臺灣的薪水支撐龐大的房屋價格令人有相當大的壓力,所以老師才會對我們說:「回不去了」。

在早期,大學皆是菁英制度,只有極少數的資優生,才有機會擠進大學的窄門。年輕時仰賴著些許的優越感,憑藉著優異的成績,大學畢業以後,老師獨自前往美國匹茲堡大學攻讀物理研究所,因此踏上異國的求學之路,並期望畢業後能回國工作。但是,計畫趕不上變化,畢業後陰錯陽差的路過臺灣,原本想工作一段時日後就回到香港。但老師漸漸習慣臺灣的生活,沒想到一待就是三十年,「我沒有想到會在臺灣待這麼久」老師感嘆地說。

●屬於老師的盛夏光年
在現代,許多學生嚮往在異地求學,結交異國朋友,品嚐異地美食。學生時期的老師抵達美國後,發現香港之於美國簡直是大巫見小巫,自己對於科學研究的知識還需要再精進。在舊時代,留學生們皆較趨於保守,沒有太多課外活動,連同老師也不例外。上研究所後,老師長時間的待在實驗室,將大部份的時間及經歷都花在學習上,空閒時參加同學會、聯誼認識新朋友。老師說,那個年代的生活型態比較單純,所以學生可以把精力集中在學習上。相反的,現在的科技過於發達,網路、手機的普及,新奇絢麗的應用程式足以讓學生深深著迷,老師對此現象感到擔憂。

●繁花盛開時的美好
身為一名科學家,老師在日常生活中都在做些什麼呢?老師大部分時間都在實驗室,從早待到晚,忙碌時可能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老師笑稱這樣的生活型態很「糟糕」。其實老師的生活並是完全的被「科學」包圍,平常老師也會到附近爬山健身,空餘時間還會跑去宜蘭泡溫泉,有時還拉拉二胡。適時的放鬆身心靈,才有助於活絡大腦思緒。

老師的研究室裡大約有七至八個研究生,有些來自台大、清大,最主要的還是中央大學,因為老師偶爾會在中央大學開授基礎物理學的課程。為落實學生的課業基礎,學校讓授課教師可以長時間與學生們相處,除了提升學生的學問基礎,也從中培育新一代的種子,期望學生在專業領域有所發揮。因為如此,老師才有機會認識許多優秀的學子。近幾年因為社會的壓力以及家長的期許,許多學生迫不得已,只好往更高的學術單位前進,老師也相當無奈。

●走著走著,花就開了
老師坦承的講到,其實臺灣是老師第一份工作的地點,也就是在這裡,一切都變得更加有趣。過去十幾年,老師常常帶領高中學子參與科教館舉辦的科展活動,每年都有大批的學生參與這項活動,但是能得到桂冠的人少之又少。老師時常勉勵學生們,「得獎」不應該是參展的唯一目的。其實唸理工科的人,時常會因為畢業後可能無法從事相關行業而感到憂心。因為體制的改變,過去選擇念物理系的學生,畢業後也許有一半以上的人,可以在科學的路上繼續向前邁進;在現代因為教育的普及、多元的發展,有多少人可以撐到最後變成專業的物理學家呢?

為此,老師期許每位學生,在求學時期把自己看成是一位「科學家」,盡情的享受,不管我們受到多少嚴格的科學訓練、邏輯訓練,無論為來從事何種職業、事業,讓旁人知道你是與眾不同的,你能夠獨立的思考、判斷,這就是教育最重要的目的。做任何工作都是一樣的,從事學術研究的工作就像是農夫一樣,經過一段時間的灌溉、施肥、除草,接著收割,再重新播種、插秧……,從事學術工作最有趣的部分除不斷接觸與創造新知外,就是可以和年輕學子在一起學習和成長,雖然過程中很辛苦也很挫折,可是就像農夫一般,看研究和學生有所成就時,心中的美就油然而生。在人生的道路上,兩點之間,直線不見得是最好的道路,有時閉上雙眼,靜靜地體會,走著走著,花就開了!

●5/28 陳志強教授主講:「心臟和大腦中的有序和混沌」點此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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